Mr. Bean Bean×pxx

瓶邪过激洁癖
我的cp天下第一
借我三千笔墨,绘你淡漠眉眼
予我三分赤忱,描你半分天真。

【瓶邪】撒娇阿坤最好命

#一个关于如何得到醋溜的野阿坤的故事 

#点我看世界第一野坤在线撒娇(?) 

#ooc甜 

 

  我从宝石山上下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渐晚。 

 

  春深雨过的时节,钱塘繁华之景渐盛,晴日里的重湖叠巘、绿水逶迤自不必言其清丽,而映着夜色的兰桡画舸、澄波粼粼下的桨声灯影,则更是一番西湖别样的形胜好景。 

 

  踱着步子慢悠悠地往吴山居的方向行去,雨后微潮的空气混杂着林间草木轻氲的淡淡清香,倒是让我适才被强烈费洛蒙所带来的痛苦侵占的大脑轻松了不少。 

 

  刚刚所经历的幻境里所包含的信息太多太杂,令我本就疲惫不堪的大脑愈见混沌,索性这样一路心无旁骛地慢慢走回来,倒是逐渐使我的身心倍感清明。 

 

  就这样缓缓行至吴山居门口,我刚想喊声王盟让他赶紧关门收摊,可惜话还没出口,那家伙倒是从院子里急匆匆地跑了出来,脚步慌张,面露惊惶,看见我,立马就颤声喊道:“老……老板!” 

 

  我被他这好久不见的冒失样子骤然给搞得一愣,但还是很快就反应过来,待他跑到我面前堪堪站定,我便丢给他一个眼神,然后作不在意状,淡淡道:“怎么了?” 

 

  往常我一个眼神过去王盟就能立马意会并冷静下来,但此时此刻这招似乎显得不太够用——他刚刚面上的惊惶丝毫不减,反而在看见我之后有愈演愈烈的趋势——紧接着我便听见他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就瞪着眼睛对着我大声叫道: 

 

  “老板!张……张小哥,他他他……他回来了!!!” 

 

  …… 

 

  空气仿佛都有些微的凝滞,在那我无比熟悉的两个字化作音符,堪堪擦过我耳膜的那一瞬间。 

 

  有多久呢,没有听人喊出过这两个字。 

 

  这个除了在我默然的低吟与喃喃、以及那些残缺破碎的梦境与幻境之外,早已销声匿迹多年的名字。 

 

  意识有一瞬间的恍惚,仿佛就要将我拉回很多年前、很多年前我身边尚有那个人的岁月:那人冷淡的眉眼,那人瘦削的身躯,那人孤清的背影,亦仿佛就要打碎那一地的镜花水月,即将在我脑海中重新清晰起来—— 

 

  但是,这些年的闯荡练就出来的强大神经,终究还是迅速地让我调整过来,一瞬间就将刚刚那些骤然冒出来的荒唐念头给快速抽离,接着便只剩下满目的冷静与淡漠: 

 

  “你刚刚说什么?我不信你有胆子再说一遍。” 

 

  我十足漠然地剜了王盟一眼,接着便不想再理会他,抬脚错开身往小院里面走去,但心里却兀地烦躁起来。 

 

  我本以为王盟在得到我的警告后就不会再瞎嚷嚷,可他这回却偏偏像是要和我作对似的,即使声音颤抖着,也依旧在我身后不依不饶地接着喊道: 

 

  “老板!!我我我……我真的没骗你!我哪有那个胆子随随便便就提张……张小哥,是因为……是因为他真的回来了啊!!就在吴山居的院子里!不信你去看看啊!!” 

 

  王盟说到最后都隐隐要带上哭腔,像是生怕我不信,要回头把他揍一顿似的,小步跟在我身后,又不敢太靠近。 

 

  我见他这幅样子,实在不像是撒谎,况且量他也没这个胆子,因此尽管心中依旧疑云密布,便还是略微收敛了神色,转头看了他一眼,示意他赶紧带路。 

 

  跟在他后面亦步亦趋地走着,我心头不知怎地就涌上一股空前的烦躁,让我此刻情不自禁地就想去摸烟,渴望借此来缓解此时此刻那种明明心里完全不愿意去相信,但却依旧无法控制、无法磨灭的,强烈期望感。 

 

  如找到救命稻草般抽出一支烟叼在嘴里,我的手还在口袋里不断摸索着找打火机,身前的王盟却突然停了下来,并且动作迅速地往旁边让了让,使我抬起头时,视线顿时一片空旷—— 

 

  然后,便再也无法移开地,集中在了视野中.央,一个不着寸缕的身影上。 

 

  我的烟不自觉地掉了下来。 

 

  那是——阿坤。 

 

 

—————————————— 

  

 

  我深深吸了几口气,忍不住闭了闭眼睛,急切地想确认自己是否处在梦境或者幻境中。可此刻胸中如擂鼓般的心跳,以及睁开眼闭上眼都挥之不去的布满伤痕的瘦削身影,都在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昭示着我:这是真的,一切都是真的。 

 

  我仿佛鼓足了这辈子最大的勇气,再次睁开眼睛时,那道身影还在。 

 

  凌乱的长发、满身的伤痕,以及,没有焦距的空洞眼神,在落入我视线的一刹那,就仿佛有一双巨手,狠狠攫住了我的心脏,竟然,让我一瞬间就疼得无法呼吸。 

 

  我再顾不上身后的王盟说了什么,紧绷着身子,像是在循着接近他靠近他的本能,一步一步,脚步轻缓而又坚定地,向他走去。 

 

  但我预想中阿坤飞身起来踢我的场景却并没有发生,因为他好像完全陷入了自己的世界,双眼无神而空洞着,对我的逐渐靠近似乎毫不在意。 

 

  我心中隐隐有些钝痛,但脚步依旧不停,最终,我缓缓在他面前蹲了下来。 

 

  就在这时,他慢慢抬起了头,把刚刚木然地望向前方的目光,缓而滞地,转向了我。 

 

  ——那是怎样,一无所有的眼神呢。 

 

  仿佛全世界都与他无关,混杂着那样空洞的、深沉的、被所有人、被全世界抛弃的深重绝望感,无法找到属于光明的一丝一隅。 

 

  他就那样,直直地望向了我。 

 

  我只感到心中猛地一痛,仿佛有人从这里生生剜去一块肉,空余一阵生猛而剧烈的疼。眼眶紧跟着酸涩起来,视线也开始变得氤氲。 

 

  我忍不住重重地抽了几口气,强忍下心口的剧痛,然后狠狠抹了一把眼角,紧接着,便伸出手,动作轻缓而又倾尽温柔地, 

 

  捧起他的脸。 

 

  那双黝黑的眼眸一瞬不瞬地注视着我,我被他绵长的凝望着,然后,终是缓声开口: 

 

  “你好,”我语气不稳,心中颤颤,几乎快要忍不住喉头的哽咽, 

 

  “我叫吴邪。” 

 

 

—————————————— 

 

 

  阿坤背对着我坐在我面前的小马扎上,刚洗过的长发湿哒哒地顺垂下来,配合上他那张平静到显得乖巧的脸,倒像极了一只安静听话的大猫。 

 

  这是他来到这儿的第四天。 

 

  我坐在他身后,将干燥的毛巾轻轻覆在他的头上,紧接着便将双手也贴上去,开始轻柔地替他将头发一点点擦干。 

 

  动作温柔而娴熟地宛如一位老母亲。 

 

  唉,其实老实说来,这几天待下来,我也确确实实是抱着一种老母亲的心态在和这个年轻(?)的美强惨版闷油瓶相处。 

 

  毕竟,在他来到这里之前的那些经历实在是太惨太苦,完全是非人所能承受——而他向我流露出的这一副被全世界抛弃的惨兮兮模样又实在是太能激起人心中的母性,所以这几天我几乎是把他当成一个可怜的小孩在宠着惯着,事事都送到他手上,而完全选择性忘记了他其实是那个身手绝佳、只身就团灭了一窝粽子的“阿坤哥”。 

 

  不过,即便我用上了奶孩子的劲儿在宠着他惯着他,这人不知为何,始终都不太领我的情,这倒是让我有几分难受和窝火。 

 

  刚见到他的那天,他对我的举动流露出来的顺从与不抗拒简直让我欣喜若狂,我牵着他一路走回屋里去,教他用洗浴工具、帮他穿衣服、给他吹头发梳头发,一条龙服务下来简直活脱一个三岁小孩的贴身保姆,温柔体贴得把王盟都给吓得以为我是人假扮的。 

 

  而他一直安安静静地任由我照顾着他,除了在我的手靠近他的脖子时他的身体会不自觉地紧绷之外,我感觉他对我的靠近是不排斥的,甚至于说,我觉得他好像信任我。 

 

  但我想了许久也想不明白这份莫名其妙的信任究竟从何而来,毕竟在阿坤所处的那个时空里,他被那些人当作奴隶、当作钓粽子的饵,受尽折磨与屈辱,理应对这些被称作“人”的同类深恶痛绝才是。为何偏偏对我,会有一种类似顺从般的信任。 

 

  不过想来想去这些倒也都不太重要,毕竟现在人就在我面前,他愿意信任我,那我还巴不得对他好。说句酸一点的话,我不知道这样偷来的时光能持续多久,但我是真的想尽我所能,在这段可能有限的时间里,把最好的东西都带给他。 

 

  但这就产生了让我有些郁闷的一个点——我这几天简直是倾尽所能地在努力对他好,甚至都跑回家跟我妈学了几道地道的杭帮菜,还顺带着给他穿衣梳头的,完全一个“贤妻良父”。 

 

  可这人虽说是信任我吧,但他平日里就闷声不吭地在一旁待着,我跟他说什么他都不带理的,简直是把他骨子里的那份闷劲儿给发挥了个彻底,我愿称之为闷油瓶中的闷油瓶,简称:闷油瓶的平方。 

 

  于是,在第n次尝试跟他搭话失败后,我也就不再抱着那份他能理理我的心思,索性不再跟他讲话,只是行动上做出来就行了。 

 

  唉,干脆就当我养了个哑巴孩子,好歹不聋不瞎,还长得那么好看,安安静静坐着,再怎么说还能养养眼。 

 

  我默默吐了口烟圈,颇有些丧气地想。 

 

—————————————— 

 

  最近这两天,吴山居来了一只野猫。 

 

  那天我和闷油坤一起坐在院子里吃饭,他吃得快,吃完了就搬了凳子在一旁发呆,留我一个人坐在桌前。 

 

  我本来吃得好好的,但过了一会儿之后,吃着吃着我就突然感觉脚脖子有点痒,好像有什么东西正在挠我,赶紧低下头一看,视线却正好和一双绿幽幽的圆眼睛撞了个正着。 

 

  那是一只通身乌黑,只有爪子是白色的小猫。 

 

  它抬起头眨巴着大眼睛望着我,明亮的目光中似乎隐隐透着些恳求。 

 

  我看它那副样子直觉得可爱的紧,至少是要比那个闷声不吭的闷葫芦可爱得多,因此心中顿时就多了几分恻隐,于是便伸手将闷油坤没吃完的那份饭拿过来,夹了点鱼和肉拌了拌,然后放在了一旁的地上。 

 

  那只小黑猫见我动作,冲我“喵呜”叫唤了一声,然后便兴冲冲地把饭碗拖到离我稍远的地方,闷头吃了起来。 

 

  我盯着它看了一会儿,心中觉得有趣,但害怕小野猫警惕心太强,被我盯怕了,因此便装作若无其事地转过头,重新开始吃饭。 

 

  刚低下头吃了几口,我便突然感觉到有一阵视线在盯着我看,那程度简直是如芒在背。于是我赶紧抬起头,下意识地向阿坤那方向看去,但他却在我看过来的一瞬间迅速把头又转了回去,重新开始若无其事地望天。 

 

  我有些莫名其妙,但也没太在意,含着笑又看了几眼小猫咪吃饭,便又低头重新去解决自己手中的饭菜。 

 

——————————————  

 

  那天之后,小野猫就成了吴山居的常客。 

 

  每天吃饭的时间,它都会从不知道哪里蹿进来,轻轻在我脚边蹭蹭,乖乖等着我来投喂。 

 

  我一开始的几顿都是拿闷油坤或者我没吃完的饭菜喂喂它,它吃得也不多,倒刚好节约粮食。 

 

  可这几天,那闷油坤子不知道是胃口变好了还是什么,每天都把饭菜吃得干干净净,一丁点儿都不剩,活像是受到了光盘行动的良好教育。 

 

  于是这造成的结果就是,小猫来了,剩饭剩菜却没了,我就没东西喂它了。可是看它那可怜兮兮的小眼神,我又实在于心不忍,于是今天做饭的时候,我便多炸了一盘小鱼干,准备等会来投喂它。 

 

  摆菜的时候,我看见闷油坤一直盯着那盘小炸鱼看,以为他没吃过,馋得很,便抓了一条直接塞进他嘴里: 

 

  “啧,看你可怜,小爷赏你一条,不过这东西可不是都给你吃的,是等会我要拿来喂猫的。” 

 

  他听到我的话后抬起头来看了我一眼,眼神却不知为何有些不可捉摸。 

 

  但我也没太在意,放下盘子就转身进了厨房,去端其他的菜。 

 

  可让我没想到的是,当我端着其他的菜回到院子里的时候,几分钟前还满满一盘的小鱼干,就已经完全空了。 

 

  我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睛,以为是小猫爬了桌子,但仔细一看,小猫来都没来,倒是那闷油坤子嘴边的油都没擦干净,一看就是偷吃东西的罪魁祸首。 

 

  他见我在瞪他,便也把目光转向了我,黑沉的眼睛一转不转,我不知怎地就从里面看出了一丝委屈。然后,我就听见了阿坤从来这儿到现在说的第一句话: 

 

  “好吃。” 

 

  我被他的骤然开口给吓得一愣,半晌后反才应过来他在说些什么,张了张嘴,实在是有几分哭笑不得。 

 

  但他吃都吃了,我也没办法,只得等会儿再弄些别的东西喂猫了。 

 

  我往前走了几步,在凳子上坐下来,刚拿起筷子准备吃饭,余光就看见一道黑影一闪,然后只稍片刻,我就感觉到一个毛茸茸的东西在蹭我的脚脖子。 

 

  我被小猫这亲昵的举动搞得心中一软,别人都说野猫不亲人,可这只小猫不知为何,倒好像特别亲我。 


        于是我试探性地将手往下伸去,想尝试着,能不能顺一下小野猫的毛。 

 

  手慢慢往下,越伸越靠近,小猫竟然破天荒地没躲,这倒是让我十分惊喜,于是我放下心来,接着把手越伸越近—— 

 

  就在这时,一只手突然从旁边横了过来,紧紧抓住了我的手腕,生生将我的手带离了接近小猫的方向,转而—— 

 

  落在了一片柔软的肌肤上。 

 

  我完全愣住了,目光呆呆地往那双手伸出来的方向看去,然后便猝不及防地撞进了阿坤黯沉的眼睛。 

 

  他黝黑的眸子一瞬不瞬地盯着我,平日里不见丝毫波澜的窅黑好像被猛然劈开了一道裂缝,露出了内里燃着星火的一隅: 

 

  “不许摸它,”我听见他语气闷闷地开口, 

 

 

  “只许摸我。”




End



阿坤:谁还不是只猫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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